来源 海国图智研究院

　　本期编译：王家玮 海国图智研究院研究助理

　　本期校对：柯曼琪 海国图智研究院研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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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The Economic Devastation Is Going to Be Worse

　　Than You Think

　　来源：《大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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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塞尔·博曼（Russell Berman）是供职于《大西洋》杂志的政治评论类分析师。

　　编译摘选

　　内容摘要：冠状病毒疫情将对美国的就业和企业造成严重打击，其导致的经济危机甚至会比2008年更为严重。

　　“这如同一场海啸，是灭顶之灾。”

　　马克·赞迪（Mark Zandi）并不是流行病学家，而是穆迪公司（Moody‘s）的首席经济学家，他这句话所谈论的也并不是新冠疫情，而是本次流行病给美国商业带来的损失。这位受到两党高度评价的分析师通常不会夸大其词，然而在我昨天与他的通话里，他却使用了如此分量的比喻来说明这次疫情将对美国企业、就业机会和本就岌岌可危的退休储蓄机制造成的毁灭性打击。

　　疫情给美国带来的经济损失已经显而易见：股市市值缩水逾三分之一，损耗了自特朗普总统2017年上任以来的所有可观收益；由于紧急实施社会隔离措施，大多数人群密集的商业场所都被迫关停，餐饮业、娱乐业、旅游业以及航空业都受到了冲击；许多非营利性质的公共和私人的交通系统都面临着亏损危机；中央与地方政府尽管被要求不出现赤字，但很快就会被公共卫生系统的压力和随之而来的资产负债表所压垮。

　　然而，就像疫情对医疗体系所施加的一系列连锁效应一样，新冠病毒对于经济的负面影响也才只是冰山一角。根据政府报告显示，本周四上午共有28.1万人申请失业救济，增幅为33%，为两年半以来最大增幅，而在这个数字后再加一个零就是未来几周内申请失业救济人数的估测结果。

　　经济数据处理专家们正在努力跟上下跌速度。周日晚，高盛（Goldman Sach）预计，截止3月31日今年第一季度经济增长将为0，第二季度将下跌5%。然而仅在高盛三天后，摩根大通（J.P.Morgan）就发布了一个新的预测称：本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将下跌4%，并在下一季度暴跌14%。

　　“这是一组相当大的数字。”海蒂-希尔霍尔茨（Heidi Shierholz）说，他在奥巴马政府时期曾担任劳工部首席经济学家，现在是进步智库经济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的高级研究员。上周五，高盛已经修改了数据：预计第二季度将下降24%。“难以置信。”希尔霍尔茨在给我的邮件中说。

　　具体来看：这些有关第二季度的预测意味着，这是自1947年政府开始按季度计算国民总值以来，经济活动下降最多、最快的一次。在此之前最严重的一次三个月暴跌是在1958年初，跌幅为10%，正好前一年爆发了大型流感。

　　希尔霍尔茨和她的同事们一直致力于将高盛和摩根大通的数据用成更直观的方式解读：就业率。她告诉我，如果按照摩根大通的预测大幅下跌的话，今年夏天将失去850万个就业岗位，失业率将从3.5%一路飙升至8.7%左右。而根据高盛的同级，失业人次将达到1400万。相比之下，在十年前的经济危机中也只有870万工作岗位的流失。这还只是一个季度的后果。

　　接下来，无论政府提供什么样的数据，经济受到冲击的情况都只可能被低估——因为失业率只体现了那些积极寻找工作的人，而当所有的参观、酒店、赌场和剧院都停止营业时，失业的服务人员未必会继续寻找工作。

　　“跟我交流过的所有经济学家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在奥巴马政府期间担任副总统拜登（Joe Biden）的首席经济学家、为其总统竞选提供非正式建议的贾里德·伯恩斯坦（Jared Bernstein）对我说。

　　然而后果还远不止于此，这些经济预测可能还是过于乐观了——高盛和摩根大通都预计第三季度的美国经济将在今年夏天出现大幅反弹，部分原因是因为美联储（Federal Reserve）将加快稳定金融体系，国会也将出台相关的财政刺激计划。然而危机还没有结束。联邦政府的一项抗疫计划预测这场疫情将可能持续18个月并遭遇多波反弹，伦敦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的建模也显示了相似的持续时间，也就是说，社会隔离仍然需要保持。

　　“在社会隔离结束之前，经济不会复苏。”希尔霍尔茨说，即使生活恢复了正常，经济创伤也不会结束。根据赞迪的说法，美国的经济还面临着至少三波冲击。第一次是现在，随着企业倒闭，经济陷入停滞。接下来是失业。

　　“当人们意识到个人资产在贬值时，就是第三波冲击了，这对于专注于退休的婴儿潮一代尤为明显。”赞迪告诉我，“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储蓄蒸发后会感到恐慌、削减开支，进一步加剧经济问题。”

　　经济学家称，如果未来会有什么转机的话，应该就是联邦政府行使了比现在遏制病毒时更大的权力来缓和经济打击。与上一次经济危机不同，此次两党对所需财政政策基本达成了共识，都拒绝赤字。失业或工作时间大幅度减少的人急需用钱来购买储备食物，而企业也需要资金来维持生计，并会尽可能推迟裁员。

　　“的确，停止大部分经济活动会导致经济衰退，但这是正确的、长远的做法。”希尔霍尔茨说，“但是我们需要确保家庭单位的完整，以避免下一波的止赎潮、破产等问题。”

　　“我们是可以控制事态恶化的。”她强调。

　　特朗普和他的顾问们警告说，如果国会不采取行动，失业率可能会达到20%，也就是大萧条以来的最高水平，因此刺激支出最好能够达到或超过一万亿美元。此外，立法者们在最近几周也颁布了一些小型紧急措施，例如周四时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公布了一项共和党提案，将向年收入高达7.5万美元的个人支付1200美元（对已婚夫妇将双倍）和每个孩子额外支付500美元，该提案还包括了数千亿企业贷款的企业减税，以鼓励航空公司和连锁酒店等大公司保持闲置劳动力的工资水平。

　　民主党领导人随后批评这项提案过于偏向企业：它是在增加失业救济金，将更容易使下岗工人和低收入美国人收到经济冲击影响。

　　然而，就连伯恩斯坦（Bernstein）这样的进步经济学家也认为，正如个人需要现金支付一样，企业也需要帮助。

　　伯恩斯坦称：“基本上，为了遏制病毒我们不得不让经济暂停发展，但后续的复苏必不可少，所以我们不仅要保护个体，还要保护企业，企业才是经济复苏的关键。”

　　伯恩斯坦认为，尽管企业救助计划不受欢迎，但政府还是必须要介入调节。“我们保不保德尔塔航空（Delta Air）？这是个大问题。同时，我们用不用街上的乔氏干洗店继续开张呢？我认为两者都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宁可谨慎一些也不能疏忽。”

　　美国经济复苏的速度取决于国会采取行动的速度和效率，以及社会隔离的持续时间。

　　我采访过的经济学家纷纷表示，这次经济危机比08年更加严重，但是由于这次政府及时暂停了经济发展、避免了进一步恶化，复苏或许不必太过缓慢。一位资深的共和党经济学家道格拉斯·霍尔茨·埃金（Douglas Holtz Eakin）表示，“经济复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策反应的有效性，我们还有时间，不过依旧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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